养老的柿子妈

这个人很懒,更不更随缘。

步谢·夏

  很久之前写的文了,女帝还没登基,就当宣猫登基的if线了。

  微博上很久之前就发了,老福特第一次发,突然心血来潮建号发文,文笔见谅。


     根据红烛之变第二小节剑拔可知世子还不认识步夜,此为承永十四年秋,而燃灯守岁发生在承永十四年冬,主角于承永十四年冬坠崖。官方剧情有bug,下面为私设。


  

  承永十四年夏,树上鸣蝉声声叫人烦躁,大理寺森严的建筑在阳光下反而叫人感到寒冷,对此大理寺中也有几个不着调的官吏趁着闲来无事偷偷溜去大理寺空的监狱避暑。“你们几个要去那儿?”低沉的嗓音呵斥住懒散的官吏,来人正是大理寺少卿---步夜,几人恭敬行礼心中叫苦不迭,按理说这个时间这位大人应该在书房忙着他的公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工作狂。“大人,我们在讨论哪家美食最优。”一个平日里最善察言观色的官员上前解释道,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应和。“哦?那你们讨论出什么了吗。”步夜的声音冷了三分,面上却挂着微笑,这些官吏吓得腿都软了。步夜小小年纪担任少卿一职,初到时谁又甘居于一毛头小子手下,但不到半月大理寺皆听步夜调遣,无他,步夜手段够狠。众官吏想起此前噩梦,那人忸怩半天慢吞吞回道,“回大人,我们就是…就想去大理寺的监狱里避暑。”说完头垂得更低了,却听见噗呲一声笑,步夜本是批改公文有些困乏特意出来走走,却看见这几个偷偷摸摸不知干啥去,没想到这几位官吏脑子如此奇葩,着实有趣。“大理寺的监狱阴暗潮湿,夏季的确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倒是各位大人不觉得忌讳。”步夜的声音变得柔和些,笑意也更深,“小人们本就是干这些营生的,哪来的这些忌讳。”官吏们见步夜并未怪罪他们也放松了下来,步夜倒是惊讶他们的心性,大理寺还真是能人甚多,“在下就不打扰诸位兴致了,若是夏季美食冷元子乃是一绝。”步夜转身离去,说起冷元子他也该回趟苍阳了。

  

  

   苍阳老街下午烈日当空寥寥几人,大多避暑在家,就连农民也会选择在未时闭门不出午睡补充精力,唯有步夜撑把伞缓步走在老街北街停在了一家店前,周记冰雪冷元子,店门半开店内四角放着大盆装着的冰块降温,“老板,我要两份冷元子。”步夜收伞进店习惯性开口,曾经的无才在谢小少爷卖惨哀求下松口偷偷为他买回一个冷元子,后来成了每年夏季的习以为常,两个孩子凑在一起吃冷元子的情景早已成了回忆。“公子你的冷元子,这冷元子性凉,公子莫要贪嘴。”老板将冷元子装好递给步夜好心劝道,他这几十年生意贪多吃坏肚子的成人可不在少数,免不得多叮嘱几句。“多谢老板。”步夜道谢后撑伞离去向着无心苑走去,虽不见故人但总忍不住过来看看。却不想在无心苑外竟碰见熟人,“文会长。”步夜看见文司宥时是震惊的,据他所知文司宥不是忙着在明雍学校当老师,“步大人,来买东西,不如一起?”文司宥含笑邀请道,“文会长不是在明雍传道授业?”步夜直接提出疑问,跟文司宥这种老狐狸直说更好沟通,“步大人高抬文某了,在下一介商贾也就家产多些。我已向学院告假,现文家与长公主殿下婚期将近,特来苍阳置办些东西。”步夜细细看着文司宥的表情,单镜片下的眼睛弯弯像只狐狸,不过文司宥并未说谎,两人相遇只是巧合,“既如此,在下就不叨扰文会长了。”步夜正要行礼离开却被文司宥拉住,“步大人不进去逛逛,今日谢老板不在。”步夜听到这话心底放松了不少,当初是他建议文司宥投资无心苑,这只老狐狸估计早就把他身份调查清楚了,真不喜欢这种感觉。“有劳阁下了,在下正需挑选送给长公主殿下的礼物。”步夜顺水推舟,既然文司宥要他陪着那坑他一笔也不过分。


   两人一进入无心苑就被带进一个房间,侍女接连不断地端着精美的服饰进来供两人挑选,这也就文司宥作为幕后老板有这样的待遇,“我在明雍倒认识了一个有趣的学子,步大人也认识。”文司宥明明在挑选东西,嘴上提到的却是无关之事,“我认识?明雍入学的皆是各大世家子弟,不知阁下说得是哪位?”步夜可不上套,“那位花家少主,说来首辅大人曾教过他这段时间,关系匪浅。”文司宥说出时脸上的笑意深了些,看来那位花家少主着实让他感兴趣。“花家少主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倒是谈不上认识。”步夜说得是实话,他们只见过一面,但花家少主的信息他十分清楚,这局中最关键的棋子。“长公主殿下的婚宴各大世家都会参加,文家得好好准备一番了。步大人可有挑选到心仪的。”文司宥话中之意他自然听出来了,步夜指了指放在正中的头面,“还望阁下忍痛割爱了。”文司宥看了眼确实华贵,叫人将头面打包好递给步夜,步夜接过头面递给文司宥一份冷元子,“这冷元子可是一绝,算是在下的谢礼,文会长下次再见了。”步夜说完走出无心苑就往客栈赶去, 有些事得赶快布置了。


  

  步夜飞快转身隐入小巷,不远处一银发朱衣矜贵公子半开衣裳,身后跟着十四五岁的少年为前面的公子撑伞,嘴上没停过应该是在抱怨矜贵公子的行为。两人便是谢氏兄弟,前面银发朱衣的是谢行逸,无心苑老板。谢流声看着走在街上四处张望的谢行逸感到头疼,他这位兄长突然心血来潮想吃冷元子,还必须是老街北街的周记冷元子。他急忙派人前去买,结果一个不注意他自己偷偷出来了。谢行逸身中热毒,每年夏季最为难过,谢流声恨不得他整个夏天都待在无心苑。可谢行逸从来都不是关得住的,无论是曾经的谢小公子还是如今的无心苑之主,谢行逸的确长大却还保留着肆意张扬,自七年前那人逝去他便下意识避开那些故地,不过想起昨天的梦他想亲自去买周记冷元子,或许他能见到那人。谢行逸想起了昨晚的梦,梦中他还是谢家百般娇宠的小少爷,无才偷偷将周记冷元子递给小少爷,冷元子放了许久早就失去冷气,小少爷却吃得很满足,无才在旁边讲述他出去买冷元子看见的趣事,之后更是变魔术般拿出一把烟花,两个孩子看着瞬间绽放的烟火惊叹而憧憬。谢行逸不得不承认无才来他家的那几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只是那段时光如同泡沫随着他刺向那人的一剪破碎。


  “行逸。”步夜的嘴微动,那是他放在心尖的人,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碰见谢行逸,只是现在他们还不能见面,步夜找准时机离开小巷,宣京的棋该下了。谢行逸路过小巷时扫到一点衣角,心突然狂跳,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是无才是那个人,谢行逸心中激动却不想引发热毒,待他醒来时已是徬晚。谢行逸从不敢相信那人已死,他曾回去找过,那人和那把剪子早已不见踪影,这次他心中又坚定了几分,他要找到那人,他怕那人倔强地独自承担,明明还有他啊。步夜本以为他们见面会是很多年后,当苍阳失火案发生后,他亲自奔走查案害怕一不小心就追悔莫及,查出是谢行逸的那位族弟做的时他害怕这人怀有二心,所幸只是个还没长大孩子满腔热血想引出他报仇,看着少年固执的模样他又想起了曾经的他也是这般混入谢家却遇上那抹温暖的阳光,少年还缺些历练才能护好他的家人。步夜将少年收入大理寺做事,这样他也能及时知晓他的消息,或许他还怀着谢行逸发现自己身份的恶劣心思。


   承永十五年,自熙王世子宣望舒起兵反叛后,昭阳长公主与宸王奉旨平乱,天下已成三王争霸之势。深夜步夜还在忙着桌上的文书,天下大乱,朝中更是人心惶惶,他和首辅大人的棋还未下完。“步大人,太晚了该休息了。”谢行逸将一碗热汤递给步夜,伸手夺了步夜的笔,动作之快看来是不止一次了。天下大乱苍阳又处必争之地,所幸无心苑早已开到宣京,谢行逸便带着谢家老小一路北上,步夜知道后也放谢流声前去接应。谢家安定下来后谢行逸理所当然要感谢步夜这位大恩人。谢行逸与步夜在分别后的八年零三十九天再次相见,谢行逸只是盯着步夜看了会儿便面色如常,平静地态度好像并没有认出他的身份。只是之后谢行逸来找他的频繁了些,两人的关系变得亲近但谁都没有说出真相,谢行逸在等步夜自愿坦白而步夜再次抓住这束光后又怎愿舍弃呢。日子总是要过的,大理寺少卿参与这天下为局的博弈中,年轻的谢家家主还得维持家族的生存,这脆弱而美好的泡沫什么时候会被戳破呢。


  后记: 花家家主死而复生揭露了承永帝的累累恶行,举国震惊。宸王宣望钧登基称帝改元昭仁,昭阳长公主率天枢军镇守边疆,熙王世子宣望舒袭熙王位,与首辅凌晏如辅佐朝政。昭仁一年夏,旧日王家墓地迎来了在世唯一血脉的祭拜,步夜在十多年后终于以王氏遗孤的身份祭拜父母,谢氏墓地前也是同样的场景,曾经的王谢世家只剩下一群老弱,何等唏嘘。晚上,步夜带着谢行逸逛着集市,谢流声跟在后面费力照顾着几个王谢幼童。随着承永帝下台,王谢两家的衰败真相也被揭开,往日恩怨细细理来终是两家的报应,留下的人更应好好活着才是。如此说来两家也仅是恩怨两消再不来往,眼看两人渐行渐远,旁观者清的南国公不干了,昔日ta作为花家少主可是非常清楚两人恩怨羁绊,在ta的努力下两人总算说清楚和好了。


  步入黑夜之前太阳终究出现照亮了他,银杏树下的两个少年不会再次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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