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的柿子妈

这个人很懒,更不更随缘。

步谢·冬

     出现的花青墨为世子形象,人物可能出现ooc。


        乾德十年,在乾德帝励精图治的治理下大景境内山河海晏一片欣欣向荣,周边各国也与大景互通有无,乾德帝之功足以让后人传颂,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了。“我的步大人啊,您都三十多了,万大人家的女儿多水灵的小姑娘,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媒婆坐在椅子上说的口干舌燥,良好的职业素养使她没有破口大骂,她宣京第一媒婆栽在了这位步大人身上,她给这位步大人都介绍了八门亲事了,要不是赚的钱多她早把这位步大人拉黑了,也不知这么不解风情的木头是怎么做到不少小姐芳心暗许的。


        

   端坐上方的人看着下方媒婆的抱怨,明白他得给个回应,不然这样的事得每天上演一次。“李媒婆,我已有妻,多谢诸位小姐的厚爱了。”步夜一句话倒是惊到媒婆了,这位步大人有没有娶妻她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看来这位步大人是铁了心拒绝说媒了。她李媒婆工作几十年,今年连栽两次,上一位首辅凌大人直接说自己有隐疾,宣京多少女郎心碎,现在这位步大人直接无中生有自称早已娶妻,不愧是上下级这两位铁了心要当黄金单身汉。算了,她还是去别家看看,这季家小侯爷也未娶妻,也是笔大单子。


        

  步夜送走媒婆后命人向外传播他早已娶妻的消息,这种琐事他实在难以应付,只能断绝他人的想法了。“大外甥,听说我有了外甥媳妇。”花青墨大清早就上门堵人,步夜看着花青墨实在想不出他怎么这么闲的,“南塘王说笑了,今日并非休沐,下官还有公务需要处理。”花青墨自然听出步夜内涵自己闲的无事,可他南塘小霸王从小就爱惹事,步夜这热闹他怎么会放弃看。“花家主,听闻陛下意欲为您赐婚。”花青墨听到这儿直接蔫了,虽然他知道这事纯粹是那位女帝的恶趣味,最后肯定不会成,但每天的相亲他还是很头疼的,完全躲不掉,生无可恋。“我有一计,不过二舅……”花青墨看着步夜笑眯眯看着他的狐狸眼心下悲凉,二舅都喊上了,他要完,这么傻会自投罗网的也只有他吧,早知如此还不如去看季老二的笑话。


        “步大人,不,你是我二舅,有事您吩咐小的。”花青墨不到一秒立刻做出判断,反正他是斗不过老狐狸的,乖乖听从安排比较好,反正不会害他。“听闻天枢军遇到点麻烦,相信路将军会十分欢迎南塘王的。”花青墨闻言眼前一亮,他这趟公务旅游,呸,公务出差挺好的。几日后,宣京城中都说年轻有为的大理寺卿步夜步大人早已娶妻金屋藏娇,消息来自步大人的二舅绝对可靠,这京中闺阁女子有一半的帕子都要搅碎了,京中媒婆也唉声叹气,这步大人成婚就少了一半的生意,这华清侯和南塘王好不容易从封地进京转头就前往边塞了,她们还找谁说媒去啊。


      

    “步大人,来买首饰?”谢流声看着送上门的步夜急忙上前问候,毕竟能宰步夜的机会可是难得,“嗯,有什么推荐吗?”步夜被迫进了无心苑,他本来只是路过的,不过谢流声这架势他是逃不掉了,“步大人,这可是京中最时兴的布料,令夫人定会喜爱。”谢流声手上的料子确实好看,当然价格也相当华丽,“账记在南塘王名下。”他这个二舅想必不介意给他侄媳买件衣服的,步夜纯粹是给花青墨做长辈的机会。“你兄长呢?”步夜犹豫一番还是问出了此行目的,他已经许久没看到那人了,谢流声闻言迟疑了一下马上就瞪了步夜一眼,之后才悠悠开口,“族中有事兄长回苍阳处理了,起码要去一个月。”谢流声直接将谢行逸的行踪交代得一清二楚,不等步夜反应转身就走了。


       

  鸭血粉丝,猪油饵饺,梅花糕咯!听着苍阳老街商贩的叫卖声,步夜还有种恍惚感,他竟然一时冲动真的跑来苍阳了,明明他再等一个月那人就回来了。他踏着烟火走向那被遗忘的世界,谢家老宅还保持着大致的轮廓,只是门前杂草丛生早已荒废,步夜看着破败的谢府忽然想起他从未注意的细节,谢家早已在数年前举族逃到宣京躲避战乱,如今一族老小和无心苑的重心都在宣京,谢行逸又何来苍阳的族中之事需要处理。步夜心中越发得慌张,他迫切得想见到那个人,他希望心中的猜测永远不要实现。


     

   “抱歉,我们并不认识您所说的谢老板。”苍阳无心苑的掌柜礼貌回应,“谢流声呢。”步夜闻言手有些颤抖,他捏紧拳头试图保持镇定,“谢管事?您早说啊,说起来谢管事好像有位早逝的兄长,曾经就是这无心苑之主,可惜了……”步夜已经听不清后面的话了,早逝,怎么可能,他们明明才几天没见罢了,明明他还和他…步夜突然发现他记不起他们上一次的见面,钻心的疼痛从心脏传来,步夜总觉得自己忘记啥,到底是什么呢,他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步夜并不知道自己会走向何处,他只是顺从自己的心,踏过苍阳老街的热闹他再一次回到了静寂的谢府,他走向院落外的那片银杏林,银杏林很长他仿佛走过了一生,银杏林很短短到他一眼就看见了那片特殊的土堆,他仿佛做错事不知所措的孩子想要狂奔过去又不敢看清那土堆的真正面目,步夜突然生出逃离的心思,远离银杏林远离谢府远离苍阳远离…他,步夜想到最后脑海中只有那人随意搭着朱衣含笑望着他,他啊早就逃不掉了。


       

  步夜从未想过自己会幼稚地低着头数着步子,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余光中已经看见了石碑,他无法再前进一步,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场景,果然啊,一座简单的双人墓,他面前的石碑上刻着“无才之墓”,他此刻也无法多体会看见自己墓碑那刻的心情,因为另一块墓碑上赫然写着“谢行逸之墓”,下面刻着极小的两字“吾爱”,步夜看着这两个小字倏然落泪,他的泪水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的是精神的崩溃,这一刻他忍耐许久的情绪才被发泄,他刻意遗落的记忆也在这刻被拾起,那人竟已离开了两年,这座双人墓是他最后的念想,生未能同衾,只愿死同穴。


       

   “小骗子。”步夜从袖子里掏出手帕轻轻擦拭染尘的墓碑,他们明明约好一起跨年的,明明只差一点的。谢行逸是冬至后突然病倒的,幼时那根火参偷来的时光终是短暂,他本就自幼体弱,终不是什么长寿之人,可没想到他竟连而立之年都活不到。谢行逸对自己的生死看得淡然,只是他的无才他的步大人该怎么办,他本以为他们的未来漫长,却没想到生离死别竟如此突然。


       

  步夜疯了,谢流声从没见过这么失控的步夜,他的兄长死后他和步夜一起瞒着族中将他葬在了谢家老宅不远处的银杏林中,那是兄长真正想要的埋骨之地,他不理解步夜为何执意要将兄长的墓地建造成双人墓地,当他看着步夜亲手在墓碑上刻下的字时,他才明白兄长和这位王氏遗孤之间的关系,他看向步夜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他的兄长与这位王氏遗孤之间的纠缠跟市井上通俗小说的离谱剧情有的一拼,只是他没想到之后的发展更加离谱,步夜失忆了,他忘了兄长离世的事实,无论他明示或者暗示步夜总会忘记,渐渐的他对步夜询问兄长的下落已经麻木。


    

     “大外甥,我这收到的无心苑账单咋回事。”花青墨刚回京就喜提巨额账单,一路气冲冲就杀进了大理寺,“二舅,做长辈的总得有点表示吧。吾爱很喜欢这匹料子,二舅破费了。”步夜一句话堵了花青墨,毕竟是他上赶着给人当二舅的,“你这,我…不对,你真的娶妻了!”花青墨突然抓住重点,“嗯,在一起许久了,也该去苍阳看看他了,这些公务就劳烦二舅了。”步夜接话道,花青墨稀里糊涂接手了步夜的公务,成了大理寺的编外主管,“苍阳我也想去玩啊,苍阳,谢行逸…”花青墨吐槽声突然变小,他意识到了什么怔愣片刻后埋头苦干,旧日王谢伶仃人,惟愿连理永不离。


        

   步夜将布料制成的新衣烧给了谢行逸,不知那人九泉之下拿到时会不会气恼他的恶趣味,思及此步夜嘴唇微勾,他已经能想象那人气恼之余对衣服修修改改。“这是咱二舅送的,谢流声那小子可是准备狠狠敲我一笔,你要是气恼就来看看我吧,行逸,卿可入梦。”步夜坐在石碑旁如同生前一样,只是那人竟如此决绝两年了不曾入过一次梦,可他放不下忘不了,他的一生只会奔向那颗名为“谢行逸”的星子。“下雪了,行逸,咱们也算是共白头了。”苍阳九月竟下起了飞雪,步夜没有躲雪,由着雪花扑了他满身,他的行逸早就满头银发,这一次他也算白头了,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后记

《大景志》记载:


        步夜无字,苍阳人。承永七年,首辅凌晏如荐,入大理寺,愈三年,政绩斐然,超迁大理寺正。承永十二年,大理寺积案多为其所断,帝闻之大喜,进大理寺少卿。


        乾德元年,女帝继位,欲晋其职,步不允,答曰:臣幸得陛下恩典不胜感激,今臣已任大理寺少卿,食民禄自应为民分忧,今大理寺积案数众,臣未尽其职自觉有愧,望陛下收回成命。帝允,赞其心性,赏财宝绫罗众多。乾德五年,摄政王宣行之趁帝亲巡举兵反之,步与首辅凌晏如坐镇宣京安抚众臣。乾德六年,熙王与南塘王率军平乱,帝回京大怒杖杀数万人。同年,升大理寺卿,深得女帝信任,又五年,转迁吏部侍郎,乾德十三年,拜吏部尚书,步升迁之快实属罕见。


       乾德二十三年,步乞骸骨,帝不允,时步已官拜首辅,兼太子太傅。乾德二十八年,致仕,隐居苍阳,明年,卒,年五十四,与其妻合葬。帝闻之,为之恸,罢朝三日,益曰明肃,追封苍阳侯。


    步夜妻谢氏,无人知其容,曾传其容甚美,步与其妻甚恩爱,谢先于步逝世,步悲痛未再娶妻,至死守于其妻墓旁。后人感其情深,又闻谢氏喜美好之物,苍阳之地素有花神闻名,故有谢氏花神转世,步谢两人已成仙相守。


《谢氏族谱》:

第四十三任家主  谢行逸   妻    步夜

       


        不清楚小谢是多少任家主,随便编的。他们的爱情青史留名,对方是唯一的偏爱,下辈子他们不再是旧时王谢,只是他们自己,他们不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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